疑云

炎凉不属

花果山那些猴3

注意避雷:

第一人称!

文文单推。

其他的看前面得。

我的时间线有些错乱,头疼,主线忘得差不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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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仇之一字,何解?”我将此题默念几遍,便将题纸翻折起来,季元启似乎根本没动桌上的那张纸,摇铃一响,仿佛司空先生的机甲按下了开关,昏昏欲睡的人一下子要飞出窗外。

        掀起的风卷起纸张,我隐约看见那行字的长度,与我手上的这一张,有所出入。

        季元启的题干长一些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唔,倒可以先放一下,不必这么着急答,乾门二试尚需斟酌。我想起之前同宸王殿下进的那间疑点重重的屋子,脑中忽而闪现出他困兽一般的神情,直到这一幕与眼前人重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宸……宣师兄,楚师兄。”我脱口而出招呼一声楚禹,发现他并不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,你有看到雪球吗?”宸王殿下看起来气定神闲的,一点儿都不像丢猫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今晨还未见过,大抵又是跑去偷吃了?”按说雪球的皮毛如此打眼,偷溜也应有人见过才是。我忽而回味过来,自己这段话意味着什么,“抱歉,失礼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无妨,眀雍之内,你其实,不必拘谨。”他垂下眼眸,金灿灿的瞳有刹那失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或许,宣师兄可能要光顾一下我的茶点铺……”论招徕雪球,我可是一等一的能手,或许。

  

        乾门二试,我依同砚的建议寻了文先生求助,是该说的都说完了,我也拿好他为我所做的攻略了,但总是愿意再多待一会儿。桃李斋外边时不清净,有学子时而哀叹几声。文先生见我还逗留片刻,目光呆滞一般看向他,估计在把我当傻孩子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文……”我还想说点什么,到嘴边就忘了,总是这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,还有什么要请教为师吗?”他还笑着,又是那一个标准的商贾式微笑,原来我确实离他很远,我看清楚了,他站得很直,身骨瘦弱的样子,玉立的塑像一般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,学生斗胆……先生,”,是否孤身一人,是否别有所图,“是否知我心意?”我也不知怎就说出来了,希望他误解我的意思了,我抱着一堆运算章法,落荒而逃。

        桃李斋日光正盛,文司宥抬头时,镜面有片刻反光,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学子撂下话就逃了,商以诚为本,或许他只是并不想知道答案。

        倘有一天,他再问起,自己的回答,真能从心么?

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我脑子一团糟,却不妨碍我一头扎进这些庞杂的公式与计算,我默默念叨了几遍“学生本分,乾门考核”才平复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得偿所愿时,竟身心舒畅。左右算出了珠宝的价位,也想通了。是了,就算我这么想这么做这么说了,文先生也不会有任何改变,他依旧是我诸门苦课的先生,黑榜第一和大景第一富商……这些都不会变,他标准的商贾式微笑亦不会改变,足矣。

        二试与先生对峙完,我忽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,像是某只狐狸在盯着我,直到我切切实实发现这种感觉消失,才发现确实有人目光灼灼——桓瑶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许是要同我说什么,正好我身边空无一人。早课过去之后都纷纷散去了,果然她没走。

        香囊。眼前她骄阳胜火,终于也有惰懒下来的时候,念及娘亲,那光竟是不炽人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乾门终试前能和解也挺不错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,稍微再远一点就好了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我收下这个化干戈为玉帛的信物,揣在胸口暗襟,正值告别时。桓瑶已经走远了,而我却有些愣神。她原来是这样的人吗,缘是我小心眼了吗,可是,我该信吗?

        罢了,我确实是一路相信到现在的,只有相信自己能找到哥哥,才有希望找到,只有相信自己能振兴花家,才堪堪敢扛起这重任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再信她一次,或许真的和我想得不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,一切并非尽如人意啊。我忽而回想起玉先生的课后习题,千言万语,其实只有一句——仇,即责。

        更多是恨自己的无能为力,担起的是或许自己无法负担的怨或愿。

        思索间,忽而有人从我背后蒙住了我的眼。不用猜也有答案了,不是季大少爷还能是谁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季元启,你别闹。”我一把想拍开这只热乎乎的手。怎么跟个小火炉似的?

         “猜猜我是谁?猜对请你吃点儿好东西~”他似乎掐尖了嗓子在学曹小月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你别这样,哈哈哈,季元启!不得不说,季大少爷的'口技'日渐精进啦!”我属实被他逗笑了,可恶啊,这人吃什么长大的啊,脑回路属实通往我的笑点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猜对有奖!”他转到我身前来,褐发翻飞,另一只手藏着的东西呈到我眼前来——板栗,热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难怪那只手是热的,估计是临时换手藏起来了。在南塘也吃得到板栗,但我许久未尝过了,又有些新鲜起来。我和他找了个台阶,两屁股都坐实了,中间隔着那一袋子炒板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季元启,你真是我的好兄弟。”我边剥着热乎乎的板栗壳,心里多少有些安慰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盯着我怀中鼓起一块,正是香囊的位置,欲言又止。估计也是好奇桓瑶为何突然转变态度。我也就看着他,直到他状似无意地别开眼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用手肘撞他一下,他愣了愣,而后又坏笑着撞回我,正午日光倒足,不至于让人心生寒凉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嗳,想不想出去放松一下?”


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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